January 08 2022
工程师创建鱼菜共生农场 种菜养鱼全程不须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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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创建鱼菜共生农场 种菜养鱼全程不须换水
鱼菜共生在台湾已流行多年，但大多属于住家阳台庭院小规模业余性质，毕业后在电子公司担任软体工程师的海大硕士生黄振玮创建了600坪24座温室的鱼菜共生专业农场，经过两年运作练习，抓到要领后已扩大规模正式投产养殖鲈鱼和稳定量产水耕生菜，并建立了销售通路，成功操作一套可行的商业营运模式。
黄振玮在海洋大学的老师陈瑶湖教授（右）表示鱼菜共生是非常符合生态的系统，可节约水资源又同时收获鱼与菜。
黄振玮离开电子业后选择专业经营鱼菜共生，经过１年试养、２年营运，已经找出一个可持续运作的经营模式。
砾石床系统被广泛使用
现代的鱼菜共生起源于1970年代，John Todd、Nancy Todd和 William McLarney 共同创立了新链金术协会，他们设计出一座采用太阳能发电，能够自给自足提供一家四口一年所需食用之鱼类和蔬菜的室内养殖场，称为方舟（Ark）养殖系统。
当时也兴起一股使用植物作为鱼类养殖天然过滤系统的研究，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任教于维京群岛大学（University of the Virgin Islands, UVI）的James Rakocy博士，他和研究伙伴发展出使用水耕殖床的大规模鱼菜共生系统，James Rakocy博士后来被称为美国鱼菜共生之父。
第一座大型的商业鱼菜共生系统是在1980年代中期建立在美国麻塞诸塞州的Amherst，直到今天这座商业鱼菜共生系统仍在持续运转和产出。
維京群島大學的商業養耕系統，水以100升/分鐘泵送，每1:20小時進行一次完整換水。 
在1990年代早期，美国密苏里州的Speraneo夫妇档农夫，把养殖吴郭鱼水槽中的2,200公升水引進礫石床中來種植香料和蔬菜。雖然礫石床早 已經廣泛被使用在水耕種植的領域中，然而 Speraneo夫婦是第一 個將其有效地應用在魚菜共生系統當中。在這之前，魚菜共生系 統都是採用一般的沙石做為媒介，這套礫石床系統非常有效且魚 菜產量可觀，並被廣泛地複製使用。
系統節約資源符合生態
台灣魚菜共生學會理事長暨台灣海洋大學陳瑤湖教授指出， 要簡單地去瞭解魚菜共生可從單獨養魚及水耕栽培開始。在養魚 方面，魚沒吃完的飼料及排泄物會污染水質，造成毒性物質累 積，必須換水或者經過濾轉化除去再循環使用。
然而換水會消耗 水資源，且排出的污水會二度污染環境。過濾轉化雖無換水的問 題，但需設備且運轉耗能源，換水或過濾都會增加養魚成本。
在種植方面，作物需要澆水，將土壤養分溶出後，植物才能 將之吸收。如用水耕栽培，雖不需土壤的養分，但要直接提供培 養液也是成本之一。 陳瑤湖教授說，魚菜共生是一種非常符合生態的系統，魚與 菜一起生產，可節約水資源又同時收獲魚與菜。水耕栽培不但可 排除土壤可能帶來的疾病，掌握產能，而且上市前產品根部的處 理更是簡單、俐落，使得產品格外乾淨。
魚菜共生的商業運作在國外推展已經有數十年了，在台灣也 曾經有業者投入，但似乎未見持續商業營運的成功案例。去年， 台湾海洋大学水产养殖系硕士黄振玮在电子业打滚数年后，回头投入养殖业，选择专业经营鱼菜共生，经过１年试养、２年营运，已经找出一个可持续运作的经营模式。
黄振玮的鱼菜共生采温室型，减少虫害发生，图右为第一代圆形温室，左为改良的第二代温室，鱼桶与水耕仍共处一室。
花费１年练习水耕蔬菜种植
1981年次的黄振玮是台湾海洋大学水产养殖系硕士，毕业后在电子公司担任软体工程师。他说，在电子业任职薪水是很好，但是很无趣，而且健康变差，每年健检红字越来越多，在存到一些钱后就决定转换跑道。
在辞职前黄振玮思考换跑道后该做什么行业？由于自己是水产养殖科班出身，于是他想到了鱼菜共生。养鱼对他来说不困难，问题是该种什么样的菜？如何种？硬体设备怎么搭？下班闲暇之余，他把心力专注在水耕蔬菜种植技术研究，经过一年的钻研，他决定种植莴苣等生菜类。辞掉电子厂工作后，黄振玮在桃园观音买了一块1,110多坪土地，除了盖房子当住家外，其余空地就盖了２座蒙古包式的圆形温室，室内３个圆桶养鱼，开始练习鱼菜共生操作。
黄振玮先花一年的时间练习种植水耕蔬菜，了解生菜的特性；鉴于外头没有卖菜苗，试种期间只能自己买种子学习育苗技术。由于毫无经验，一切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直接操作，试养没多久，黄振玮就发现用高架的水耕蔬菜水温太高，菜长得不漂亮。累积了一年的经验，发现圆形温室硬体操作不理想，于是第二年再加盖一间80坪改良过的长方形温室，这间温室是大量生产型的缩小版，是正式大规模生产前的练习场。
黄振玮说，选择短期叶菜类的生菜原因是好管理、收成快、产量大、价格高。生菜价格比熟菜好４～５倍，熟菜１公斤40～50元台币，生菜可以卖到200元以上。也有人建议种哈密瓜，１粒可以卖到500元，但他试种了以后发现不好种，收成期也太长，要５个月，而生菜育苗２周，移到温室４～６周就可以收成。
小面积温室较方便操作
经过两年运作练习，抓到了要领后黄振玮扩大规模正式投产，他在大园另外租了一块600坪的农地，搭建22座全新温室，其中４座养鱼，18座种菜。初始设计是：养鱼桶4.5T×24桶，沉淀×４桶，硝化×４桶，养鱼总水体140T，种菜总水体130T，合计总水体270T。最初规划产能：生菜种植面积680m2，最大产量17.5T/年；养殖密度40kg/T，每日喂食40公斤饲料，鱼600克收成。
温室四周用网，屋顶用塑胶布。黄振玮说，简易型温室搭建成本4,500元台币/坪，小面积搭建成本会高一些，但是有很多优点。新场温室水耕蔬菜不采高架，晚上水温才降下来，生菜生长也恢复正常。
为什么要用小面积温室？这是黄振玮去桃园某家农场学习到的观念。黄振玮说，小温室的好处是有隔离防疫作用，也方便操作。在生产管理方面，叶菜类怕高温，端午至中秋的夏季高温期，屋顶要加黑网遮阴降温。由于温室条件已经上轨道，植菜方面状况极少，已经不需要常进出温室了。
黄振玮说，一批菜只需要进出两次温室，就是种苗和收成时，顶多３次。因为很少进温室，虫害情况也很少发生，就算有虫害，可使用资材有限，也不符合效益。
陈瑶湖教授指出，用小面积温室栽植水耕蔬菜就和船舱隔间一样的道理，一个船舱进水不会整艘船下沉。小温室另一个优点就是生菜能够分批栽植分量生产，收成时一个温室全部收成，产量控制和实务操作单纯。
黄振玮正式大量生产的第三代鱼菜共生系统有３大改良：小面积温室、鱼菜分离、水耕不高架。
鱼只生病采取停料处理
黄振玮不只蔬菜不用药，养鱼也是完全没有治疗。他养殖的加州鲈及宝石鲈在夏天高温期因为吃得多，偶尔会有链球菌发生，一般专业养殖如果有链球菌发生，通常用药物治疗，但黄振玮选择不用药，而是采取停料措施处理。
他说，鱼病的处理部分是停料３～７天，平时添加益生菌、枯草杆菌等，一般停料后情况不会恶化，顶多就损失１～２条鱼。加州鲈有相互残食的习性，育成率大约是80％，因为养殖过程不筛鱼，偶尔会发现残缺不全的死鱼，但是情况还算轻微。
其实，目前黄振玮的鱼菜共生经营是以菜为主、鱼为辅，种菜养鱼全程都不须换水。第一年实际运作是全产能的三分之二，去年放养加州鲈1,000尾，活存率８成，平均体重700克；宝石鲈1,500尾活存率９成，平均重400克。每日最大投喂量15公斤，以目前整场１个月约可出鱼50公斤，生菜每周产量200公斤。
两种鱼的售价是杀好冷冻真空包装后200元台币/台斤，要先预订才出货，因为数量还不多，目前都自己做三去处理及冷冻真空包装。这批苗经过１年多的养殖，１个月大约出50尾鱼，场内的加州鲈抓得差不多了，最近需要再补鱼苗。全程不换水节省用电量
水耕生菜种植量是根据通路订单需求而定，鱼的放养数量又是根据菜的种植量去调整，鱼不能全部卖掉。黄振玮说，用养鱼肥水培养的水耕生菜甜度，是植物工厂用人工化学营养剂无法比拟的，消费者吃过可以明显分辨出差异。
目前生菜的通路有３条，分别是社区家庭、餐厅及盘商，这３条各占三分之一。黄振玮说，刚刚量产时曾与盘商做过生意，当时盘商一来就是要把整场所有的生菜载走，在夏季旺季再多的量都全部收购，可是冬天淡季时盘商就不来收购。他发现这样对自己的经营很不利，第一，盘商收购价钱较低；第二，冬天菜卖不出去。
后来黄振玮拒绝了这个盘商，并重新订定销售规则：
１个月前下订单，如取消订单需在２周之前通知，全年不分淡旺季，均一售价，能接受这３个条件的盘商才供货。
社区家庭的通路也不需要挨家挨户去送货，而是送到固定一点，由各家庭客户去取货，１周出货一次，家庭通路鱼菜都有。黄振玮说，客户吃过加州鲈以后，反而偏爱700克以上的大鱼。虽然加州鲈售价比超市贵一些，但客户还是很喜欢。
成本方面，由于养鱼及种菜全程都不换水，只需要小马达抽水做循环，用电很省，每个月电费只要4,000多元台币，鱼苗费１年也只有３万元左右，主要的例行性支出是饲料钱。
第二年才开始回收资金
黄振玮的鱼菜共生自产自销外，目前在杨梅有一个合作伙伴正在场内学习当中。合作的条件是由他供应菜苗，鱼菜收成后都由他收购，合作伙伴只要顾好生产，销售通路不需要烦恼，经营上相对单纯及容易。
加入黄振玮的鱼菜共生系统不需要农业及水产的专业技术，但是有两个要求：一是要不怕辛苦，二是不能太急着赚到钱。他说，投入鱼菜共生第一年试养期间可能没有收入，第二年才能开始回收资金。 ◆（《养鱼世界》授权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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